COINH_

账号只放科拟。已失踪,勿扰
早上好,
春天到了

片段。 科拟/美术单人

 

单人向,第一人称,文风突变×3,注意。

△对时间没什么概念的美术先生

 

/目前还没有具体设定,但这只脾气有点不好、精神也有点不正常的美术的确是我家的(低头认错)

/我很喜欢他,虽然这人有点糟(xxx

 

 

 

 

 

/

 

 

外面一片嘈杂,我想一定是电钻的声音,那些磨洋工的建筑工人把他们沾满石灰粉的钻头指着天。

 

说实话我的心里是十分烦躁的,至少在这种环境——令人听了能对我心生怜悯的环境里呆呆地坐着什么也不干,麻木久了就变成着实令人厌恶的烦躁感。我就像个表面平静的精神病人,灵魂在痛苦地歇斯底里地叫嚣着,这是一种无谓的争斗不是吗,至少我认为这和在黑漆漆的大半夜爬起来吹黑管的音乐家一样,是无意义的。

 

但这样也太无趣了,虽然我完全没有奢求过自己能是个活泼开朗并且热衷于找乐子的人,但是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既安静又喧嚣的,除了透彻心扉的痛苦着实找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我没办法,用手里的水性笔撩了撩后脑勺的头发,收回手来却发现我没有扣上笔帽,但这无所谓,谁有会理会我怪诞的行为呢?

 

上午的天气真的是十分好,我打量了一下窗外,像是一块凝固的水彩颜料一般的天空,呈现着不能再纯正的普鲁士蓝,一丝其他的色彩也没有——这大概是视角的问题,我知道如果我从这方矮凳子上直起身来,立马就会看清楼底下交错盘绕的输电网和密密匝匝的窄楼房,那些我当然是见过的,但它们现在显得很奇特,我也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奇特,大概是因为我只能想象它们而不能真的看到。

 

安静(也许除了电钻声)的空间总能引人遐想,我不是什么哲学家,必然没有精彩的哲思,我只是思考我为什么在这里坐着、等候着,和个傻子没什么区别。我有点忘了,于是看了看我的鞋子、整洁的袖口、过于宽松的裤腿,一切都很正常,那么看来,在一小时之前,我确确实实是在等候一个人或者别的什么的。

 

可我在等着什么呢?

 

外面的阳光很可怕,亮得非常非常令人恐惧,真的,整片蓝到彻底的天上挂了个瞪大眼睛的巨型探照灯,这玩意儿又热又亮——见鬼这谁都知道!我忍不住想起了不久之前看到的科普文章,太阳有六千摄氏度,但我很不解有人对这种怪诞的存在给予“splendid”这样的词汇进行描述。恕我直言,我很反感。

 

我绝对不能再往那扇使人惊慌的窗那边看了,没有选择地又把视线投向凌乱的房间,这个整日阴暗的屋子今天亮堂堂的,我甚至发觉了我一直用的鼠标垫不是黑色,而是一种极其深的褐色——我知道我近来眼睛稍微有了点糟糕的问题,所以我猜想这种褐色比我看到的要浅上不少。

 

真是个悲哀的存在!我心里一下子蹦出来一句这么消极的话,我一直觉得我不是那种消极度日的废人,但现在的我又和我嫌恶的那类人如此的相像,以至于我看向角落的目光都要颤抖起来了。直觉告诉我我是决不能就这么干坐着,我也不管我在等谁了,总之我打赌今天“他/她”是不会来的。

 

我想我必须要干点什么。

 

鞋带在我站起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松开,我懒得管,攥紧了手里的笔慢吞吞地走到倚在墙根处的画板旁边,那面画板很大,足够我等比例画一个成年男人进去,当然了,那上面已经画过了东西,我很不想说那仅仅是一些凌乱的线条。我就地蹲下来,想了想又改换单膝跪地的姿势,然后折起整齐的袖口。

 

在这之后我发觉我拿的是水笔而不是画刷。

 

电钻的动静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我举着笔筒有点失望地叹口气,毕竟我的世界里除了这点声音就真的寂静无声了——这感觉既可怕又不可怕,我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算的上是粗鲁地从柜子里踢出几罐未开封的东西,看包装像是那种廉价的广告颜料(它们的确就是),两罐大红色和一罐蓝色,要知道这种印着德文的小塑料罐子内容物的色彩就是如此贫瘠,我一般是不屑于使用的,但是我今天偏要拿它们绘画,用这两种纯净的颜色。

 

开罐有刺鼻的味道,我想都不想就把我的画刷的猪鬃泄愤似的重重地捅进去,我不知道我今天怎么回事,干什么都像是在做着梦,我跪在那个大画板旁边恍惚了一阵子,回过神来洁白的纸上已经有了一堆血红血红的红色,我用黑色马克笔(我很少用这个)涂出来的杂乱线条被盖住了一点,那很滑稽,我自诩透视炉火纯青,但盖住的那一点像只染血的恶魔,硬是把整幅画拉回了二维世界。

 

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我索性直接用手指抹开颜料,顺着线涂抹的滋味实在煎熬,我的手最后都有点抖动,终于还是弄花了画面,那道扭曲着贯穿整张画的鲜红色莫名让我感受到神经质的美感,我扔掉笔,用手指蘸着红色继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把应该绘上阴影的部分全部弄成了红色,我精疲力尽地双膝跪地,手上和手臂淌满了血液那样的色彩,那罐天蓝我连开都没有开,只用红色上色的感觉非常过瘾。我扶着桌子角站起来,小腿已经麻木,我缓了好一会才能迈开脚走动。

 

靠近门口的地上有一箱七喜,这种廉价的汽水总能讨人喜欢,不过我不知道我是否已经把它们喝光,我照旧慢吞吞地走过去,很庆幸,我发现了四个空瓶。神是不会眷顾我这样的人的,我握着黏糊糊的易拉罐,一瞬间又冒出这种消极的念头,仿佛自己生来就是多余,或者遭罪似的在灰蒙蒙的一切中虚度光阴...不不不!天啊,我是疯了...我起码还能在艺术这种仅仅能够饱足精神的方面有所建树不是吗?虽然现在没人理会,或者说少有人理会你的所作所为对苟延残喘生活于世有多少价值,谁会在意呢——你自视清高的态度和所谓意味深长的画作。

 

哦,这样想来无疑更加消极。我真是...为了四个空罐而自我厌恶起来了啊。

 

毫不留情地把脑袋往墙上撞显然是决不可取的,我起码对着镜子里那张年轻的脸不会心生厌烦,我一点也不想让我浅咖色的头发沾上碳酸饮料那样黏糊糊的血,更不想让我本身就浅的要命的蓝眼睛因为脑袋出个什么问题而失去神采。

 

我讨厌我自己,的确如此,但是我得活得不算糟。

 

我俯身把那个空箱子里的铝罐全部捡出来,发狠地朝蓝得要死去的天空扔去,好像这样做就能解决我持续了好几分钟不适的灰色情绪一样,但我心里很清楚我这样做了之后,一会儿就会有人跑到我这儿来用力砸我的门,发出嫌恶的怒吼——大概骂一些“他/妈的疯子画家”之类之类,一定会这样,因为楼的最底层住了个整天酗酒的有钱男人。

 

我支持不住地再次坐在冰冷的地上,似乎还能听到那些绿油油的小铝罐从十七层坠落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和哭喊——活像个被处刑的无辜者,我呆坐了一会——大约十几分钟,惊讶地发觉那个嗓门很大的瘦男人并没有来踹门,楼道里安安静静的,灰尘浮动的声响都能听见。

 

很累,无论干什么都是。

 

我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地跑进洗手间冲洗我手上已经干燥结块的颜料,它们摸起来像沙砾,我费了很大功夫才弄掉。等我关掉水管的阀门,我听见有坚持不懈的,委婉的敲门声——不知道门后的人敲了多久。

 

我看了看手上残留的红印子,沥沥滴水的指甲,然后飞奔过去把那幅一人多高的画用白布盖起来。

 

整理好衣领,然后把袖子放下来——要知道没弄脏它们可真是个奇迹。

 

我摆上一种自己都厌恶的高傲表情,猛地拉开了门。

 

 

“您好,请问您找谁?”

 

 

 

 

 

 

 

 

fin.

 

#天啦我...真的...脑补一个这样的美术先生很久了www是个有点病还很别扭的家伙呢...

#文风突变orz抱歉...

感觉像是一大片没味道的心理戏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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